不可食用的杏子

想象力丰富,可惜不能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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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三】花海墨香再难忘 五

*人设来源于剑三
*架空历史
*主花策BG 副cp写到打tag

——昔年花海初见,你让我唤你姐姐
——今夕何夕,物是人非,再难忘却

五、

        叶恒升醒来,已是晌午。

        很遗憾,并非自然醒——孟泽渊骑着自己的里飞沙,又牵着叶恒升的踏炎乌,伫于正对叶恒升窗子的街道上,向上喊他起床。

        客栈的伙计既不敢得罪孟泽渊,又要顾得一楼的客人,掂量着叫人起床应该不会出什么祸及性命的事,就斗胆敲叶恒升的房门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叶恒升被吵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 两人的目的地,或者应该说是孟泽渊的目的地,是戏台。这回孟泽渊是先到戏台问了下午有严宛的戏,欣喜若狂,用最快速度回客栈和叶恒升一起“分享”这份喜悦。

        叶恒升又负责打哈欠。

        到了戏台,先将马安置好,再挤进了前排。戏依旧是那一出《倾城》,看的人却不见少,也不知晓是何缘由。

        直到有小贩来卖零嘴,叶恒升见到了荷叶糕,才止住了哈欠连天。一块糕下肚,他问孟泽渊:“你打算怎么做?只是来看戏么?”

        “嗯,大概吧。人生这场戏,我已经不再与他同台了。”孟泽渊眼里却没有解脱的意味,只余怅然。然而还没等叶恒升想好如何安慰或是劝说,孟泽渊又加了句,“他没有骗过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 《倾城》一戏从开头,演得就与孟泽渊昨夜说的相差无几,只是女主的名字唤作“于桑”,一点也不像天策老将的后代。

        台下,孟泽渊好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般,但,闷闷不乐。

        这样的闷闷也没持续太久,不是消散。而是爆炸了——

        于桑唤严宛作“哥哥”,严宛唤于桑作“桑儿”。孟泽渊再也无法忍受,大喊一声:“颜婉姐姐!”

        台上的严宛愣住了,先是迷茫的神态,很快成了头风发作的模样,痛苦地抱着头。于桑瞪了孟泽渊一眼,虽很快转开,但是瞪得深恶痛疾。

        看戏的人们发现出了这样的岔子,分分生出几分怨怼之言,埋怨孟泽渊打断了戏。

        一时间,情况有些失控,近旁的守卫已经注意到了戏台边的骚动。于桑靠近严宛,在他耳边低语。严宛再看向孟泽渊时,已是眉头微蹙,但还是和于桑继续完成未尽的戏。

        孟泽渊哪里能受得了严宛眼神中所带的厌,右手伸向携带的长枪,意在和于桑一战。

        “别冲动,”情急之下,叶恒升也没想什么男女之别,出手抓住了孟泽渊的右臂,“这里是都城,不要以身试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 迎上的是叶恒升平静坚定的目光,孟泽渊咬了咬嘴唇,还不甘心,可也只是甩开了叶恒升的手,从鼻腔里极敷衍地答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 台上严宛和于桑沉浸在他们的花海里,焉知台下的孟泽渊看在眼里,刺在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 到底意难平!

        没有再打算去拿长枪,孟泽渊倏地站起,大喊道:“

颜婉!颜色的颜,婉转的婉,你还识得这两个字么?”

        戏再次被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 严宛的神智似乎不太清明,抱着头只念:“桑儿,桑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一队守卫用长矛驱散人群直奔孟泽渊而来,孟泽渊也不慌,长枪在手,战意满怀。可是,没等她出手,一道明黄的身影已经越过她,一记风来吴山,将那队守卫的长矛全数打落,几个近身的守卫甚至已被击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 “带上严宛,快走!”趁着守卫暂时无力回击,叶恒升唤来自己的踏炎乌骓,让孟泽渊脱战。

        孟泽渊只听着严宛念的不是她的名字,现下连生气发狂,亦或是放声大哭都混忘了,镇静得异常:“不必了。他未必还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 依然不忍把话说得太绝对。

        “那么也别枉我替你抗罪。阿炎,带她走。”        踏炎长嘶一声,屈下身子,勾了一脚孟泽渊,叫她跌坐在鞍上,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 “渊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——耳边风声漫灌,听得不真切,但一定不是“桑儿”。

        叶恒升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了。

        依旧是一身明黄的衣裳,身后背着重剑,从太阳落下的地方缓缓走来。右手拿了一把马草,引着一匹白马跟着他。他见站在客栈马厩前的孟泽渊在瞪着,笑了笑说:“衙门那里不费事,被我用轻剑上的玉坠打发了。倒是你这匹马……”明黄色映得笑容疲惫,“平时看它蛮听你的话,却不让我牵,只好买了皇竹草,走了一路,喂了一路。女侠,我一个养踏炎的,做的可都是小本生意啊……一筐皇竹草吃半年呐。”

        孟泽渊原本还担心他,听他这么耍贫嘴,索性牵了里飞沙走进马厩,理都不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 然后,叶恒升吃到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由孟泽渊请客的饭。

        再,各自回房睡下。

        谁都没再提起下午的事,勉强称作“默契”。

        在长安的最后一晚,月亮圆满,人未团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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