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食用的杏子

想象力丰富,可惜不能吃。
不知名年更作者/互fo请私信

【剑三】花海墨香再难忘 四

……最近圈里事情有点乱 所以隔得有点久了

之后尽量不拖延【鞠躬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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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人设来源于剑三
*架空历史
*主花策BG 副cp写到打tag

——昔年花海初见,你让我唤你姐姐
——今夕何夕,物是人非,再难忘却

四、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时候,我随爷爷奶奶住在万花谷边上。那时候我并不喜欢练武,爷爷总说我跟那个当流浪诗人的爹爹一样,没出息。六岁的时候吧,有一天,我和爷爷闹气,我冲出家门,毫无目的地乱跑。”

 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去二三里,烟村四五家。亭台六七座,八九十枝花。一去二三里……”寅时三刻,庭院里有一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念叨着这样一首诗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是春末夏初,寅时三刻连苍天的睡意都尚未消却,更别说这个小姑娘了。看她的身板也就六七岁,却在同龄人还在酣睡之时,到庭院里来扎马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扎马步还瞎嘀咕什么呢?”接下来响起的声音略带沙哑,可是丝毫不能影响到那破竹之势,“扎马步应该静心。你不是男孩,本来就败了一截!早起是让你笨鸟先飞,不是让你来瞎嘀咕的!”声音的主人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,年纪虽大但精神抖擞,明明正值原该弯腰驼背拄拐杖的年纪,他依旧挺拔如松,这会儿,他正和小姑娘一同在庭院里扎马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,老人脸上有难以文饰的怒意,迸发成训斥:“你才六岁,读书这种事每天在学堂浪费一个白天,还不够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确实没再出声背诗,也没怕,只默默听着,大约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训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啊,是我孟家的孩子,要把家里传下来的功夫学好了。别跟你爹似的,染来一身臭墨气味!”老人的训斥并未停止,气势不减反增,“总之,别像你爹那样没有半点出息!当什么流浪诗人,一点稳定收入都没有,连行脚商都不如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爹爹是有出息的人!”小姑娘打断了爷爷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都把你丢在这里让我跟你奶奶养,哪里有出息了?”老人怒目圆睁,孙女的顶嘴无疑是给他的火气浇了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有出息!”终于,小姑娘无法忍受了,夺门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因着是清晨,露水颇重,脚下的土变为泥,湿滑。小姑娘没跑多远就摔了一跤,爬起后就再没往前跑——反正,自己是被丢弃的孩子——爷爷是不会来找她的,奶奶还在赶集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随便逛逛吧,她想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认识路。

 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能真的是气极了,可能只是赌气不想回家,我从万花谷边上一路逛到了晴昼海——不过当时也不晓得那里叫晴昼海,只觉得花开得漂亮,就往那里走了。碰到颜婉,就是在花海中。”

 
 

        也是相仿的时刻,在那个春末时节还被紫色山花填满的花海间,琴声悠扬,久不断绝。是从紫色海洋深处传来,那琴童长发披散在肩背,只后脑处用一枝紫花束着。双目轻闭,嘴角上扬,一双小手抚着古琴。任身边有野鹿、白兔经过,也不曾睁眼瞧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待一曲终了,琴童才睁开双眼,却见素来清晨时分无人到来的花海里,一个张着嘴的小妹妹抱膝而坐,似乎惊讶于她的琴声,嘴张得很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请问,你饿了吗?”琴童忍不住调笑,“如果饿的话,我考虑忍着痛让你咬一口我的手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稀罕咬你的手臂啊?”旋即反应过来被绕进坑里了,这个小妹妹皱起了眉,嘟起了嘴,“不对,谁说我饿了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琴童见状,笑了好一会儿,咳了几声才捋顺了气,说:“不开玩笑了,不开玩笑了。初次见面,我叫颜婉,颜色的颜,婉转的婉。不过,你应该不认识这两个字吧?”这么说了,又见那个本就皱起眉毛的小妹妹神色更加不悦,连忙换了话题,“嗯……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姓孟,但是你不能知道我的名字。因为爷爷说了不可以告诉别人我的名字,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。”超出年龄的话语,说得一本正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该怎么叫你呢?孟小妹?孟妹妹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是你妹妹呀?我有名字的,叫孟泽渊!”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说出口才发觉不对劲,孟泽渊急忙捂住了嘴。

        颜婉也不作回应,径自抱起了古琴,准备离开:“我现在要回家去了,你也该去吃早饭了吧?”——转过身,脸上确乎是有掩不住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弹琴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弹够了,明早再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噢,那我也明早再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来得及说再见,孟泽渊就跑开了,一溜烟没影了。

 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急着回家,因为天已经大亮,怕爷爷打,怕奶奶急。可是……”孟泽渊突然停下来,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恒升一头雾水,忙问:“可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笑声却不肯停,直到叶恒升的疑惑拧起了他的眉头,孟泽渊才不再笑,继续讲:“可是,我不认得回家的路。赶忙掉头去找颜婉姐姐问路。明明我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,她却耐着性子把我送回了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巧他认得……”淡然一句,复又惊讶,“等等,你叫严宛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。”孟泽渊眼中痛苦泛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严宛不是男的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孟泽渊长叹一口气,道:“以前,是那个‘颜婉’,颜色的颜,婉转的婉。我一直当是姐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后来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孟泽渊眼中泪水盈眶,可又不愿再流眼泪,强自镇定,试图再说下去:“后来……我们……他和我……一个去了长安,一个去了边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他欺骗了你,所以躲到了长安?因为你被欺骗,所以逃到了边关?”

        孟泽渊不再吭声,眼泪止不住地流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见这一幕的叶恒升自知失言,取来帕子想帮她擦眼泪,猛然间想起那句“男女授受不亲”,改为把帕子放在她的手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没有他话,对坐到天亮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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